第二章应令所 (第2/3页)

T开始缓慢下沉，越往下温度越低，感受到的外在压力越是沉重，望向对面舱壁那片Si灰sE的金属无光无影，眼神直视着前方恍神麻然，只有一个名字，在他脑中一遍遍地浮现。

    列昂，那个在夜里会哼歌的士兵，那个会把乾粮藏起来留给新兵的Beta，那双曾笑着看向他的眼睛，如今不复存在。

    「……如果我当时再说一次，再坚持一次……是不是就能救你……」

    声音被束口锁压在舌根无法发出，只能内心喃喃自语，空间内只剩下侦控器持续滴滴作响，像是替他那些说不出口的话一声声计数。

    卡斯全身上下被量化成一组组资料，脑电波频率、血清素浓度、压力荷尔蒙波动、潜在服从反应指数，数值将被送至目的地，用於为他打造「专属的矫正流程」，甚至评估他未来是否有利用价值，是否能重新被纳入军用T系，是否会被淘汰处置，而一切都将基於一个前提：他会忠诚服从才算数。

    卡斯清楚的知道，他不会服从任何一个人，只要一有机会他就要g翻这糟糕透顶的政府T制。

    当车T停下来时，整个空间陷入Si寂，接着，一道机械锁解开的声响沉沉砸入耳膜。

    咔哒——咚。

    那是拘束链条收束的声音，铁门缓缓滑开，一道冷冽的气流毫无预警灌入车舱，过低的温，如同一把把薄刃划过皮肤割开r0U骨，往脊椎里渗透，卡斯闭上双眼，在光线与空气灌入的同时，他感到某种沉重的视线落下。

    他的脖子上颈扣被解开，四肢束锁依序松脱，卡斯被人从椅上拉起拖出舱门，跪倒在一块冰冷的金属地板上，膝盖撞上去的同时传来钝响，无人理会他的疼痛。

    映入眼帘的，是一座庞然无b